明明之前怎样都不肯招,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是被冤枉的,怎会突然之间转变这么大?
这究竟是受人威胁,还是真就认罪了?
楚君岚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阴沉着脸松了手,跟谢重染打了声招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庭院里安静了下来,晚风吹拂着树枝轻颤。
谢重染望着楚君岚离去的方向,兀自倒了一杯酒,淡淡喊道:“云沧。”
暗卫现身,单膝跪地,低头道:“属下在。”
“可都清理干净了?”谢重染举着酒杯问。
“世子殿下放心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”云沧抬起头来,仰望着端坐在石凳上的少年,出声问:“那下一步是不是……”
“去做吧,”谢重染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语调格外冷,“不要动魏北棠。”
“是!”
云沧应声消失在院子里。
天幕浓黑,谢重染独坐庭院饮酒。
他把剩下那半坛青梅酒都喝完了,脸上也不见丝毫醉意。
“阿岚,我们兄弟四人终究是没机会再一起喝酒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,卡!”
陈景峰喊得轻松,崔越出戏却不轻松,放下酒杯长舒了一口气后,依旧觉得胸中闷得慌。
她现在的心情无比接近谢重染。
亲手把尉迟显和魏北棠推向家破人亡的深渊,还要在楚君岚面前演戏。
等到除掉尉迟家和魏家之后,马上就要轮到楚君岚了。
而楚君岚这么信任谢重染,从来不知道谢重染藏着这么深的心思。
想着,崔越又叹了一口气。
“谢重染可以暂时休息下,在旁边等戏,待会儿这场先拍楚君岚夜见宁皇。”
陈景峰看了一眼分镜,喊完又继续凑在机器前,回看刚才拍的。
“今晚还长着呢,”江朔走过来,搂了搂崔越的肩膀,笑着说:“怎么?谢世子这是在愧疚吗?”
“我愧疚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