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未离开客栈,就从其他客人的口中得知,与我一同到达临辽城的,还有噩耗---横剑关失守了。
而噩耗中的噩耗则是:横剑百守卫,死战不退,血染沙场,四百老卒无一被俘---无一生还。
据传,那场惨烈的战斗,鞑靼步战士兵以巨大的人数优势,一次又一次的冲向百守卫,百守卫很强,但终究不能以一敌百,在鞑靼人的一次又一次的冲锋之下,阵型被突破,队伍被砸开缺口,而后敌军骑兵冲入百守卫阵中,战马高扬铁蹄,而后重重踩下...
敌人的陷阵骑,横举双刀,一次又一次的朝着百守卫冲锋、踩踏。
以割草之势,突破了百守卫列阵的屏障。
敌军骑兵来回踩踏,阵型被冲散的百守卫无能为力。尽管最后放弃主阵,以三人为伍,对抗鞑靼,死战不退,却在敌军的一轮又一轮冲锋之下,终成沙场枯骨。
听到这里,我心神不宁,头皮发麻。那是怎样的勇气,足以面对鞑靼铁蹄而重新列阵死战不退啊。
客人们说,城门被打开,骑兵进城;客人们说,主将不在,士气大衰;客人们下结论,有内鬼。
我知道,所有人口中的主将,就是我的父亲---大燕总军右都统霍翊臣。
那一晚,我父亲去了哪里?吴尔哥哥为什么能在山上发现我?关宁铁骑都在山上?如果关宁铁骑真的就在山上,为何按兵不动?横剑关的援军都在哪?我躲在雪地中看见燕军士兵总共不过两千,而载我一程的那支军队就有一千六百人,更何况横剑关的增添守军远远不止这一千六,横剑关的守军都在哪里?暂且不管精锐部队关宁铁骑,我们的那些陷阵骑、弓骑都在哪里?敌军步战士兵冲击百守卫时,我们的骑兵为何不发起冲锋?我们的长弓手、弩手,为何不曾出战?
那一夜,有太多的疑点,我知道,这是一局棋,是内鬼和主将的棋局,也是大燕和鞑靼的棋局。
而我则是这局棋中的唯一疏漏。
我知道的比他们知道的更多更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