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打了个突,只好老老实实出班陈奏:“陛下,东直门外传来军情,那鞑靼人已经到了。”
“呵~”嘉靖脸上闪过一丝狠厉,“你们当得好家,可算让人家打上门了?”
群臣心想坏了,这老小子较上劲了。
嘉靖是个与明代诸帝截然不同的人,他的家国使命感要小于个人荣誉感。
若是换上先帝正德,听了这消息的第一反应会是披挂上阵,待朕去会会这群鞑靼。
可嘉靖只会把一口口锅,顺着内阁到六部的顺序,全部发下去戴好。
场面尬住之际,内阁次辅张治颤巍巍走出来,一脸痛心疾首。
“陛下……万不是使性子的时候!”
打今年年初起,这位内阁次辅的身体就不好,眼下已经是面色蜡黄、身形瘦削,强撑着出来打圆场。
事实上,他也很快就要倒在岗位上了。
嘉靖这个人,待人刻薄却死要面子,一见半截入土的张治劝和,也不得不压抑下心里磅礴的怒意。
“都说说吧!”他丧气地摇摇头,“人家是打到眼么前来了,我大明朝的栋梁们计将安出啊?”
群臣面面相觑,还是严嵩小心回答:“老臣以为,还是坚壁拒守,等待勤王的援军为上。”
“还等?”
户部尚书李士翱不乐意了。
“十四日古北口被破时,阁老就在等。”
“十五日怀柔、顺义遭屠戮,阁老也在等!”
“四天了!难道非得到城破之时,阁老才会急起来吗?”
严嵩瞥了李士翱一眼,不动声色地说:“军国大事,岂可因意气而武断?眼下京营改制尚未完成,难道要儿郎们出去送死?”
他说的不是没道理。
土木堡之后,永乐朝定下的三大营精锐损失殆尽,虽然后世皇帝改来改去,却都没能整出什么大结果。
就在今年,嘉靖才又下令改了一次,至今尚未完成。
要这些早就废掉的老爷兵出城作战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