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错了,刘毅说的是叛军必胜?
何进知道自己虽然实力不高,但是好歹耳聪目明,不可能听错,因此惊讶过后,随之而来的就是狐疑。
难道这刘毅也接到了消息?
不可能!
这个怀疑只维持了一瞬,就被何进从脑海中排除。
原因很简单,就连他自己都是昨日傍晚才接到的八百里加急的传檄,还没有来得及派手下属吏去核实消息的真实性,因此雒阳城内根本就无外人知晓,刘毅不可能得到情报。
何进眉头紧蹙。
既然不可能是提前得到的消息,那么就是靠推测了,以刘毅在军事上表现出来的天赋而言,推测战争走势也不无可能......
但是,理由呢?此前汉军可一直处于劣势的。
若是他这这都能猜对,那么此前的话就不会是危言耸听......
何进犹豫了一瞬,凝声问道,“刘府君何出此言?”
咦?
刘毅稍稍有些诧异,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一个称谓的时候,他就轻咳了一声,徐徐说道:
“边章、韩遂二人于异族不同,他们本是汉臣,对我汉军战法了如指掌,因此朝廷才会数战不克,然而他们并非蓄意反叛,而是受到胁迫,但是他们大错已然铸成,无法回头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叛乱,不过即便如此,他们二人与羌人北宫伯玉并非同心,甚至对其心怀怨恨。”
“如今已是十一月,天气转寒,羌人已经连续作战年许,既遇我汉军狙击,不复前期战果,几无缴获,又逢寒冬不适,人心思归,再遇内部不稳,将帅离心。”
刘毅轻哼一声,语带鄙夷。
“那羌人北宫伯玉也是利令智昏,我汉家儿郎又是那么容易会做傀儡的?边章,韩遂二人定能察觉出羌人士卒人心思归,所以定会在真正的入冬前故意寻机会卖破绽,以他们对董中郎的了解,当是笃信董中郎能及时抓住机会,他们好好借我汉军之手,削弱北宫伯玉的实力,为他们以后的机会做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