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太子必败,秦王入主东宫已是必然,陛下私下都已然提及,等突厥退走,就会易储。”李善不想让怀孕的妻子去想这些,笑着问:“仁智宫之变,不会怪为夫吧?”
李善随驾回京这些天,一方面忙于公务,回京的当天晚上就接到了张仲坚的来信,另一方面崔信、张氏时常陪在女儿身边,导致夫妻俩到现在都没谈起仁智宫诸事。
“父亲随陛下、秦王陷于仁智宫,但难道不是郎君提兵救援的吗?”崔十一娘语气平静,“如果说的是父亲留在仁智宫,而没有随郎君回返的话,之前不久已经释然了吗?”
顿了顿,崔十一娘继续道:“父亲不肯托病避开仁智宫,后又不肯离开仁智宫,郎君也不能道出其中缘由,实在是无奈之举。”
“而且郎君早有谋划,心有成算,妾身并不担忧。”
“上天待某不薄,此生有十一娘为伴。”李善苦笑道:“虽然谋划已久,但也颇为凶险,若是十一娘还有精神,为夫慢慢道来。”
崔十一娘饶有兴致的端正坐姿,让李善端来温水,又去取来几块糕点,摆出一副听评书的架势。
“说起来是机缘巧合,说起来是齐王、封伦运气不太好。”李善笑着说:“当年玉壶春被京兆杜氏所夺,十一娘应该是听说过的?”
“听墨香提过,后来小蛮也提及。”崔十一娘想了想,“似乎就是天策府杜如晦的叔父?”
“嗯。”李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,笑着说:“为夫向来与人为善,但也不是个任人欺辱的性子……”
“咯咯咯!”崔十一娘忍不住笑了,“那当然,欲谷设、都布可汗都知晓。”
“嘿,某不招惹他人,也不惧怕他人。”李善摇头道:“当日与杜淹借下这份冤仇,也因为凌公当年入天策府,实际上就是夺了杜淹的官位,所以为夫暗地里留心,很快发现玉壶春酒肆有异。”
“原因也很简单,因关中粮食短缺,故圣人下禁酒诏,虽然实际上东西两市酒肆未绝,但苛以重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