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都察觉不到,女儿还做什么李家主母?”
崔信尴尬的笑了笑,而张氏却在用崭新的视线打量着自己的女儿。
“今日怀仁被召入宫觐见,时日晚了,所以遣派亲卫回报。”崔信一边想一边说“今晚怀仁住在延寿坊的宅子,毕竟要宵禁嘛,城门一关,他想出来也出不来。”
“父亲在中书省任职,可曾听闻今日黄昏前有军报入京?”
崔信呆了呆,“没有。”
“那陛下为何要在黄昏时分召见郎君?”崔十一娘的小脸冷了下来,“父亲放衙前,可注意到了裴弘大可在门下省?”
“呃……”崔信哑口无言。
“裴相?”张氏忍不住问“这与裴弘大有干系?”
崔十一娘没有回答,而是蹙眉细想,“今日随郎君入城的是谁?”
“王君昊以及十余亲卫。”崔信想了想,“不过放衙后,为父在朱雀门遇见了曲四郎。”
崔十一娘眉头一挑,“曲四郎回来了?”
“也没有。”
崔十一娘发了会儿呆,就在崔信准确劝女儿歇息的时候,她突然低声问“今日陪郎君入城的是范十一还是范图?”
“什么?”
崔十一娘轻轻叹了口气,解释道“自秦王启程后,每日郎君身边,范十一与范图轮番执勤,不离左右。”
“是……是吗?”崔信有些懵懂,“范十一正在前堂……那应该是范图了?”
崔十一娘低下头,范十一可能是知晓最多的那个人,不会比凌敬知晓的少,李善那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,总是要有人去做的,而范图是范十一的堂弟,也是副手。
仁智宫事变,就是范图埋伏在沮原桥侧,连夜疾驰回日月潭,才有李善赶去救驾的一系列事,若非心腹,绝不可能让范图来负责。
“遣派回来的是谁?”
“是范图吗?”
“不是。”崔信忍不住问“十一娘,你到底要问甚?”
崔十一娘浅笑几声,向张氏伸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