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桥说着冷笑一声,他瞥一眼屋里的太医和门口的禁军首领,压低声音说道:“我虽答应过长乐不难为你,可我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,你如今落到这不田地虽说少不了你自己咎由自取,我却也多少出了一些力。”
听到陈桥这话,李泰瞬间瞪大了眼睛,他急急扭头看向无力正在准备给李泰施针止痛的太医,大喊道:“你听见了吗!是他!是这个无耻小人陷害的我!”
李泰说话间,陈桥也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那个太医。
一个是失了圣心还四肢俱废的落魄皇子,一个是圣眷正浓军功傍身的威风将军,身为常年混迹在宫中的太医,又怎会连这点眼色都没有?
太医为难地看了一眼陈桥,而后垂首说道:“微臣一直守在屋子里,并未听到将军说什么越矩之话。”
听到太医这样说,陈桥便知道这是个拎得清的。
“不知魏王可还记得你府上那个陈姓詹事?”听完太医的话,陈桥便又扭头看向李泰,声音轻快地问了一句。
李泰目眦尽裂地瞪着陈桥,他心知自己早已失势,此时即便闹到李世民面前他也讨不了半分便宜,便也只能在心里将陈桥剁砍一番。
“陈詹事?”李泰拧着眉毛看着陈桥,继而忽然惊呼一声,“他竟是你的人?!”
陈桥没点头也没摇头,只是无言地弯了弯嘴角。
怪不得!李泰心中暗恨!曾有几次,他已经心灰意懒不想再去争夺那稳如磐石的太子之位。可那陈詹事却锲而不舍地劝他,甚至还用郑伯克段于鄢的例子来警示他,说他若现在不争,那日后待李承乾继了位,叔段的下场便是他的下场。
可如今想来,长孙皇后又何曾像姜氏那般不便黑白、不明是非地宠爱他这个次子?若他早早松手的话,李承乾又何至于非要与他斗个不死不休?李世民又如何会厌弃他至如此地步?
“你这个卑鄙小人!若不是那陈詹事,本王、本王……”
李泰气极,气息变得更加不稳,他喘着粗气恨恨看着陈桥,眼下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