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陈桥面带温和的笑意看向施林通。
施林通试眼下沈勇达几个人之中年龄最小的一个,虽说年纪最小,可行事却是他们几个之中最是稳当妥帖的一个,正因如此,陈桥平日里才更习惯于将事情交代给施林通去做。
辛志诚和王义这几年以来虽然也愈发沉稳老练,却还是比不得仿佛从娘胎里时身上便带着周全二字的施林通。
“大人可知积毁销骨四个字?”施林通声音干涩地说道:“属下的阿爷,当年便是因为一起流言自尽,属下、属下实在不愿看到大人也、也……”
原来是因为这个……陈桥长长地叹了口气,而后说道:“我既敢让人放出这样话去,便表明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,何况我多年来的行事作风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?再者,陛下也不会便听凭流言而无所作为的。”
“属下明白,只是、只是心里实在担心得紧啊。”施林通红着眼圈说道。
今天的事情,又让他想起当年他与阿娘从外祖母处回到家中的时候,看到的那一具悬在房梁上的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