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动手,”陈桥说着,又想起当天武则天脸上那既愤怒又心疼的表情,说道:“高阳公主被那房遗爱打的身上没一块儿好皮,即便陛下对高阳公主再有芥蒂,高阳公主也总归是陛下的女儿。”
房遗直从没想过房遗爱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,一时间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我想,即便不是陛下,就算是寻常的父亲,只要知道自己女儿竟遭遇了这样的事情,那便是连杀人的心都有的。”陈桥轻笑一声,语速极其缓慢地说道:“你该知道的,我也有两个女儿,若此事发生在我女儿身上,我是定会叫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。”
感受到陈桥语气中的狠厉,房遗直又重重打了个颤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……”
事到如今,房遗直也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,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推脱。
“我当然知道和你没关系,你远比你弟弟要聪明得多,否则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将高阳公主拉下水的法子。”陈桥抻了个懒腰说道:“何况我方才也说了,我今日也并非是为了高阳公主之事而来。”
陈桥话音落下之后,房间内便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。坐在房中的两个人时不时还会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,还有那些负责巡逻地家丁来来往往的脚步声。
在越发令人窒息的环境中,饶有趣味地看着因着压力而脸色愈发苍白,身形也愈发委顿的房遗直,陈桥勾勾嘴角,站起身很来拔出了挂在腰间的昆吾刀。
“陈、陈将军饶、饶命啊!”
虽然点着蜡烛却依旧略有些昏暗的房间中,陈桥手握刀身赤红的昆吾刀,一步步走到了房遗直面前,“我若饶你,如何对得起死在你手中的那名黑龙军将士?”
随着这句话话音渐消,妖冶的红光一闪,房遗直的脖颈上便横亘了一条深深的伤口。后知后觉的发觉喉间有些发凉,房遗直想要抬手去捂自己的伤口,却发现自己的双臂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,便只能无能为力看着自己的生命逐渐流逝。
等到陈桥收刀入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