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梁温华又重新抬起头看向陈桥,他的双眼一片血红,眼中弥漫着无尽的怒火。
“我如此尽心竭力为他们敛财,他们却这样对我爷娘!”
梁温华重重捶了一下床板,突然爆发出一声怒怒吼:“我决不能放过他们!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!”
“所以,你才会在即是知道薛山父女已经到了长安城,甚至躲进了将军府,还派人来追杀他们?”
听了这么多,陈桥终于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“没错,下官虽然想为爷娘报仇,却也知道以下官的一己之力怕是终此一生都没有这样的机会。”
梁温华目光灼灼看向陈桥。
“下官如此追杀薛山又总在关键时候放他一马,为得便是他能够来到长安城并且向陈将军求救,况且下官也一早就知道魏王手中握有下官的罪证,只要陈将军去问,便一定能够知道下官万死莫辞的累累罪行。”
“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响,你就没想过我会直接派人将你杀了,若是如此的话,你这辈子也都没有机会说出这些事情了。”陈桥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梁温华摇着头笑出声来,“不会的,陈将军虽然嫉恶如仇,却从来不是滥杀之人,何况您一定会对下官所隐瞒的那个秘密非常感兴趣,所以一定不会杀了下官。”
陈桥轻笑一声,“你倒是了解我。”
“下官为奴数载,若不是因为早早学会参透人心,只怕早已经死在了那些西罗马人的手中。”梁温华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。
突然,他的唇边溢出一丝发黑地血液。
“怎么回事!”
陈桥猛地站起身来走到梁温华身边,拎着梁温华的衣襟把人从床板上提了起来。
梁温华的四肢无力地垂了下去,他的脸刚好被那一小片落进牢房地阳光所笼罩,正咋还那个脸色看上去都变得成了青紫色。
“下官……自知万死难辞其咎,可下官实在、实在胆小得很……”
梁温华断断续续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