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过来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云厉看着女子乌青的眼睛,说道,“你辛苦了,我已经为王爷请来了神医。”女子看向低着头斗篷遮挡住脸的无寻,奈何看不清楚,低头侧身忙让无寻进去。
偌大的一个房间内,直设有一张简单的案台,床榻上的人脸色苍白,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,无寻小心翼翼地走上前,将手搭在他的脉上,脉搏微弱,扯开宋寒濯的衣服,见其身上密密麻麻,大大小小的伤痕,旧的新的,还有几处箭伤,虽然箭簇已经拔了出来,但是伤口已经开始恶化。
“王爷这些年东征北战,别人都说他是活阎王不怕死,其实他根本就不想活着,他曾说过,这大大小小的伤口在他的身上丝毫不疼,因为心死的人,早已经是行尸走肉了。”云厉在一旁说道,无寻敛了神色,拆开那些包扎的纱布,从袖口掏出愈合散,轻轻地撒在他的伤口处,又重新包扎好,喂了一个续命丹下去,说道,“他身上一共七处伤口,其中最严重的一处在胸口,离心脏不倒一寸的位置,伤口已经出现了恶化,在这种条件下,能活下去,只能听天由命!”
“你是什么庸医?!”门口那个清秀的女子冲进来,怒气冲冲地说道,“什么叫做听天由命?!你不是神医吗?”
“缘君姑娘不得对无寻大夫无礼!”云厉低声喝道,无寻也无意跟一个小姑娘计较,说道,“白英跟玉竹应该随后就到,麻烦云侍卫您派人接一下,我见这城中伤病患者很多,有他们在,应该会好一些。”
“是。”云厉恭敬地说道,在他的心里,无寻依旧是宋寒濯的王妃,他的的另一个主子。
“麻烦缘君姑娘去烧一些热水,另外准备一些甘草为,我要为王爷施针。”无寻吩咐道,尽管缘君对无寻印象不太好,但事关宋寒濯,她还是顺从地走了出去。
一根银针扎去宋寒濯的太阳穴内,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人儿,蛾眉螓首,熟悉的眉眼,刻在心里的模样,他干裂的嘴角微微勾起,伸手紧紧地抓住了无寻的衣角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