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府刚过午时不久,平国公府大门敞开,无数马车排着长队在平国公府前的大街上等待。
一件又一件的奇珍异宝用红绸布盖着被送进了国公府。
两位迎宾的管家高声唱诵着礼单,即便在大街上,也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纪衍诺和叶浮珣并肩站在马车外看着那一箱又一箱的寿礼往里运,叶浮珣忍不住咋舌道:“平国公竟然嚣张若此?”
哪怕是皇帝过寿的贺礼也不外乎这样罢?
更别提平国公府光明正大地收礼不说,还直接就让管家在府门口上唱礼单,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。
纪衍诺嘴角斜斜一勾:“盛极必衰。平国公以为皇帝卧病,天下就已经受他掌控,才会如此张扬。”
连皇子们都要扛着重礼上门贺寿,这样的‘盛事’实乃闻所未闻。
就在这时,忽见一位身穿官服的老头冲到了平国公府门前,大声地开始骂骂咧咧。
骂的自是平国公府骄奢淫逸,利用寿宴收刮财物,将朝堂弄得腥风血雨,把真正的皇室践踏在脚下,是奸臣老贼,人人得而诛之!
老头骂了不过数句,就有家丁上前将他拉住往外扯,哪知老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半臂长的刀与家丁对峙,厉喝一声:“平国公不死,齐国恐倾国覆灭矣!”
言罢,老头把刀往地上一扔,一头撞向平国公府大门的门柱,当场气绝而亡。
“真是晦气!”唱礼的管家低斥了一句,张罗人上前把老头尸体拖走,又让人将门柱快速清洗干净,转头就继续唱礼去了。
排队的马车依旧在排队,就仿佛没看见老头的死似的。
坐在马车中的裴坤掀开帘子,默默地将这一幕看在眼底。
他平静地吸了口气,随后又将帘子放下。
纪衍诺和叶浮珣对视一眼。
楚王嘎巴着嘴,摸着下巴琢磨。
这齐国内里腐败成这个样儿,他们是不是该一鼓作气直接把齐国给灭了?
如果齐国皇帝挂了之后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