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净室。
晚膳摆在东次间,幼菫默默吃着跟前的菜,她还没太反应过来萧甫山对她的感情。那段时间她的处境不是很好,又那么多流言蜚语,他怎就看中她了呢?自己在他面前露的几次面,表现委实说不上太好。若说自己有什么优点,恐怕就是这张好皮囊了。因着这个看上她的人倒是挺多。她又觉得自己方才感动的有点早。
何况,他也没说心悦她啊。
萧甫山夹了鸡腿放到她碟里,她还在神游中,无意识地戳着鸡腿。
萧甫山淡声说道,“专心吃饭,不要走神。”
幼菫抬头看他,他正低着头吃饭,还是以前吃饭的样子,很快却很优雅。
她为自己的心不在焉找了个借口,“我下午吃了些点心,现在吃不下了。”
“净手。”萧甫山说道。
有丫鬟端了水盆和毛巾过来,萧甫山洗了手,把她的碟子拿了过来。拿起鸡腿撕成细细一条一条的,堆放在碟中,又放到她面前。
“都吃了。”他不容质疑地说。
幼菫努力地吃着碟中的鸡腿,不时地瞟他两眼。他不让她伺候布菜,反而动手给她做这些,他堂堂国公爷伺候人,她觉得太不合规矩。
他的体贴是让她有一点点受用,可他怎就说的这么霸道……
用完膳,幼菫在大炕上拿着绒布缝兔子,给卉云的,选了块米黄色的料子。灯下做针线的她恬淡安然,脸上似笼着一层母爱的光辉。她对两个孩子很好,很用心思,才三四天时间,两个孩子就跟她亲昵。她因为自己不能生育,才对孩子这么好的吗?真如裴弘元所说,她是因为这个才嫁给他的吗?
他坐在一旁拿着一本书,眼睛却一直盯着她。他的手紧紧捏着书,看她的眼神晦涩不明。
幼菫抬起头,见他正盯着自己,那目光似带着审视。“国公爷?”
萧甫山放下书,“晚上做针线伤眼睛,别做了,早点睡。”说着下了炕,进了内室。
幼菫把针线收进笸箩,见他已脱了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