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点端倪。
似乎是越莹本来答应了小混混中的老大“谈朋友”,结果遇到了别的“老大”,看别的老大比这个老大更牛逼些,就干脆反卦决定和别的老大好了。谁成想别的老大和这个老大不仅认识还有点交情,别的老大本着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退让了,而这个老大却恼羞成怒于越莹的水性杨花,要来找她好好谈谈,谈不明白就直接教训明白。
黎语蒖揉着发疼的脑仁儿。
都是十几岁的小屁孩崽子,女的大姨妈还没来够几个年头,男的嘴唇上的胡须还只是层茸毛,就敢这么跳来跳去交叉搞对象,真是早熟得欠爹妈的揍。
教室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,女生们一边怕一边想八卦,男生们一边装不怕一边却把头埋得很低假装在认真看书,很怕头抬得略高会被当做出头鸟而被拉出去招架拳打脚踢。
越莹吓得脸色苍白,躲在教室里不敢出去。
小眼镜又怕又忍不住看热闹,精神高度紧张之余,手里的笔一个没握住滴溜溜滚到了地上。小眼镜立刻去捡,结果却赶上小混混们久叫越莹不应于是索性硬往门里冲。
弯下腰捡笔的小眼镜好巧不巧正好挡了混混小老大的道。黎语蒖想要探身过去拉开小眼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小老大一脚踢在小眼镜身上,把她踹翻在地。
听着小眼镜“哎呀”一声惨叫,黎语蒖胸腔里的火“蹭”一下蹿出脑瓜顶。
本来她真的不想多管闲事的,她觉得那个谁死不死的真跟她没半毛钱关系。可当她看到小眼镜挨了一脚踹的时候,她真的忍不住炸毛了。
小眼镜虽然平时碍于淫|威不敢跟她大大方方地讲话,也经常担心她哪天要是挨越莹打时会不会无辜崩到一身血,可是在这个班级里,唯一给过她关怀的人,就是这个畏畏缩缩又不失善良的女孩。
黎语蒖再也不能坐视不理。
她起身,挡住小混混们,把小眼镜扶起来,送到座位坐好。
小混混们歪着头瞪她,问她是不是瞎,是不是活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