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黄肌瘦,嘴唇上几处干裂已经结成痂,一双黑亮的眼睛恐惧万分的瞅着她,其中流动着希冀的波光,心中一阵怜悯,龙驭回答道:“这小孩正被两个流民追赶,像是要吃了他。”
半晌,马车的车帘被人从内掀了起来,掀起帘子的那双手修长漂亮,如一个钢琴家,随后,马车中探出一颗头来。
杨井阑一见马车中的男子,心中没来由一窒,只觉得这男子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势,只一个轻飘飘的眼神,便足可把人冻住。
他一身白衣迎风舞动,头上别着一支墨玉簪子,剑眉横扫,悠然入鬓,一双丹凤眼很妩媚,但深黑的眼中却如万年寒潭,沉不见底,他就算一动不动站在那里,浑身自然散发出的气势也可让人却步;他的鼻子充满立体之美,鼻梁高挺,如那希腊神像,薄唇棱角分明,轻轻抿着,腰上别着一支紫玉笛子。
杨井阑长这么大,从未见过气质如此奇特的男子,冷如万年寒冰,气势惊人,却又让人感觉妩媚,尤其是那一双斜飞的丹凤眼。
见一个小男孩目不转睛打量着自己,李子穆薄唇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。他从上到下淡淡扫视了杨井阑一眼,见她蓬头垢面,脸上脏得已经看不清长相,只一双眼睛亮若天上星辰,波光灵动,全身衣服破烂不堪,脚上的鞋子已经破得脚趾头都从里面钻了出来,整个人看上去脏乱邋遢不堪。
收回目光,李子穆对龙驭淡淡道:“给他们一些吃的,继续赶路,老夫人的病要紧。”
病?在二十一世纪,杨井阑是一个医学博士,对病这个字相当敏感,她越过李子穆往马车内看去。只见一个三十**岁的妇人枯瘦如柴,面色蜡黄,身上裹了数层棉被,仍然在瑟瑟发抖。
杨井阑心中暗吃一惊,抬头看看天上火红的太阳,此时正是三伏天气,这妇人却如身在极地冰寒之中。照她目前的状况,如不及时医治,恐怕离死不远了。
好不容易盼来救兵,杨井阑怎肯轻易放过,如这些人当真只给他们一些吃的便扬长而去,她身后的马空和赵万景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