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忌惮的时候,要么他隐退,要么他彻底消失,除此这般,我想不出第三条出路。而霍家的人哪有半点归隐的意思,不但如此,反而变本加厉跋扈起来,这不是自取灭亡是什么?”
刘秉义眼神微不可察的闪了闪,笑道:“传闻那宣帝不过是个窝囊废,对那霍光简直是言听计从,这样的废物,怎能扳倒霍家?没被霍光直接谋朝篡位也是万幸。”
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子,李井阑摇了摇头,道:“宣帝如此深藏不露,怎会让霍家看穿他的心思?他越是忍让,表现得唯唯诺诺,霍家人对他就越没有警惕之心,反而会一心一意扶植他,不会再动换皇帝的主意,你看那刘贺,才当二十来天皇帝,就被霍光废弃,为的是什么?第一他确实是个草包,第二他太过得意忘形,皇位还没坐稳,就开始滥用权力,不懂得审时度势,进退无章。”
对刘秉义笑了笑,李井阑接着道:“那宣帝却迥然不同,他一出生便受巫蛊之祸牵连进了监狱,虽幸运得到邴吉的庇护,仍然还是受尽苦楚,之后好不容易才得汉庭承认他的皇室身份,人世冷暖早就尝了个遍,那种人下人的滋味我想他必定刻骨铭心,怎会不好好珍惜从天上掉下来的皇位呢?他能隐藏自己到不露任何蛛丝马迹,此人心机之深,霍光也望尘莫及,才是真正厉害的人物!”
坐起身来,刷的一下甩开扇子,眯起深黑的眼睛,刘秉义勾起嘴唇,笑道:“那霍光这般厉害都看不穿宣帝的心思,李兄又是怎么得知?”
李井阑嘿嘿一笑,抬袖抹了抹嘴边的酒渍,倾身向前,神秘兮兮道:“刘兄,不瞒你说,我这都是自己乱猜。”
李井阑话才说完,刘秉义仰头朗声而笑,笑声绵长,荡漾不绝,恰巧掩饰了眼底的深冷寒意。
三人船中品酒兴致正浓,刘秉义神色一冷,突然吹灭烛火,沉声道:“不要说话!”
李井阑知是出了状况,便住了声侧耳细听船外动静,曹灵殊则是双手紧紧捂着嘴巴,一双情意融融的杏眼大睁着。
船微微往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