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人,可否对人动过真情?”
听李井阑如此一问,寒烟雪脑海中浮现一人,此人银白儒衫,宽衣博带,容貌俊秀。
幽幽一笑,寒烟雪道:“李公子说哪里话,如我们这般青楼女子,身份低贱,又有谁肯真心对待?烟雪自入青楼起,便死了那份心了,又怎么敢奢望这红尘情爱?”
仰脖又喝下一杯酒,酒落到胃里,一阵热气氤氲而上,心也感觉暖和了些,李井阑眼皮染上薄薄的粉红,叹道:“雪姑娘又何须难过,眼前不就有一人吗,我已经瞧出来了,我那王兄对你可是一片痴心,他每次来如意楼不就奔着你么,何曾找过其他姑娘,怎么,难道雪姑娘对我那王兄并无意思?”
纤纤素手慢慢捻着琴弦,寒烟雪坐在那里,竟有些梦幻的感觉,只听她幽幽说道:“王公子固然是极好的,然而烟雪堕入污尘,为人不齿,怎么敢高攀王公子,那王公子书香门第,极重礼数,即便他愿意,他的家族又怎么容得下我。”
李井阑慢慢饮着酒,也不说话,她深知,寒烟雪身在红尘污秽之地,早已经把世事看得透彻,在古代,盛行礼教,门第观念极其严重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婚事根本由不得子女做主。她跟王见欢认识多年,对他的家世十分了解,他那父母自诩名门,身份高洁,是断断看不起寒烟雪这等青楼女子的,只怕做小妾,也没有资格。想想还是二十一世纪好,自由恋爱,多么幸福。
寒烟雪的眼中波光莹莹,似有薄雾氤氲其中,她款款走到李井阑身边坐下,盈盈一笑,道:“李公子,你也是为情而伤吧,这般借酒浇愁,只怕愁上加愁,又是何必?”
“自古多情总被无情伤,痴心一人,那人却不知,或者说根本不屑去理会,雪姑娘,你说,这是怎样一种滋味?”李井阑手中执着一薄瓷酒杯,盯着那杯子,好像从杯壁上浮现一人的脸,白衣飘飘,天外谪仙。
寒烟雪也端起酒杯,饮下一杯酒,道:“若这感情这般痛苦,没有盼头,何不尽早斩断,以免日后伤痛更甚。”
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