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井阑眨眼间敛去情绪,眼神清亮,笑道:“皇上短短时间猎了一头野猪,两只麋鹿,七只大雁,五只兔子,一只黄鼠狼,在场列位,除了霍将军猎得十五只猎物,还有谁能比得过皇上?臣说皇上箭法如神,乃是出于肺腑。”眉间染上淡淡忧色,李井阑蹙着弯月眉,一脸郑重道:“微臣方才所忧,乃是关于匈奴和亲之事,想那日逐王一直驻留中原,迟迟不愿离去,不知有何打算?”
刘病已冷冷一笑,视线深沉,道:“真正箭法如神的,怕是霍将军吧。”笑了一笑,又道:“李爱卿又何必多虑?那先贤禅要滞留在此,由着他便是,我们只需静观其变,匈奴如今元气大伤,哪翻得起什么大浪?耗在这里,无非是为了稳住我大汉。”
李井阑心中一惊,暗怪自己说话措辞不当,刘病已对霍氏家族如此忌惮,她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,又想到,先贤禅滞留在汉朝,恐怕不单只为了和亲之事吧,想必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她。想透这一层,李井阑笑了笑,对刘病已道:“还是皇上思虑周到,微臣信服。”
两人正自聊得投机,曹灵殊骑着一匹枣红马儿走过来,一手控着马缰,一手捏着一根镶满宝石的马鞭子,一身华贵淡紫锦衣,娇艳如花,人还未到跟前,远远喊道:“皇上,李大人,你们在聊什么?这般开心。”
刘病已看向曹灵殊,挑了挑眉,斥道:“真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,在众人面前,也不收敛一些。”话虽如此说,俊脸上却是夹带着笑意。
曹灵殊骑马到跟前,扁了扁嘴巴,不依道:“皇上惯会训斥我,我就是这般性子,我觉得开心。”话是对刘病已说,一双灵动的眼睛却是偷偷瞟向李井阑。
刘病已见曹灵殊神色,勾起嘴角,了然的笑了笑,高深莫测道:“你这性子,跟野马似的,你以后的夫君可得受苦了。”说罢,视线瞟向李井阑,饱含深意。
李井阑接收到刘病已含义丰富的一眼,额头瞬间沁出一层薄汗,心脏突突跳了几跳,她早知曹灵殊心仪于她,但这艳福她难以消受,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