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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井阑抬手抚额,长叹一声,一阵无力感袭向全身,真是剪不断理还乱,蹋下肩膀,一屁股瘫在坐垫上。看曹灵殊那样子,只怕不肯罢休,往后该怎么办?不管了,当前的情况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“二弟,当真好艳福!”李子穆话音才落,人已经踏进屋中,冷冷的目光审视着李井阑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自从那一日两人双双中了天堂醉,险些擦枪走火,弄得司马向晚悲痛欲绝,整个李府便笼罩上一股晦涩难言的朦胧味道,各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。
这个人,已经两月不曾照面,李井阑从不主动过问他的消息,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尽量避免与他的一切碰面,也尽量在府中少待些时间。
收拾起一脸疲惫的表情,李井阑坐直身躯,倒了杯茶,捧在手中,也没有看向李子穆,淡淡道:“大哥,今日来找二弟,是有什么事吗?”
李子穆不答,走到李井阑对面,屈膝坐在垫子上,倒了杯茶,独自饮起来。
李子穆一走近,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香飘入鼻中,李井阑不自在的挺了挺身躯,两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茶,借以掩饰心中蓦然泛起的慌乱。这个人,总是可以不说一句话,就轻易影响她,上辈子一定欠了他很多吧,李井阑在心中苦笑。
半晌,李子穆才淡淡开口,声音清冷,如那月光泻地,道:“二弟,辞官吧!”
李井阑一听,愣了愣,整了整有些纷乱的思绪,瞥了一眼李子穆,道:“为何?”
“咔嚓!”一声,李子穆手中精致的薄瓷杯碎成一地齑粉,凤目微眯,眼神冷冽,道:“你还敢问!是嫌你自己闯的祸还不够多吗!”
李子穆发怒的样子相当恐怖,李井阑从小就见识过,长期积威之下,止不住心里一斗,然而倔脾气也被引了上来,面色未变,淡淡道:“大哥,我的事情,自有分寸。”说完,也不看李子穆,自顾自呷着茶。
李井阑鲜少正面顶撞李子穆,她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李子穆心中更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