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下去了。紧接着被堵住的宴会木厅的大门再度被撞开,由内行队员拖进来十几只血淋淋的蝠兽。
其中绝大多数都已肠穿肚烂、断头塌胸,或被拦腰斩断,或被戳刺的百孔千疮;看起来死的不能再死了。唯有甲人专门斩断四肢和膜翅的,还被拖曳在木桩上挣扎着。也让聚集起来的寨民惊呼不已。
但此时此刻,江畋的全副心思,却是聚集到了外间的甲人身上;因为,它刚刚在江畋的操纵之下,击伤并放跑了一只较小的犬首蝠兽;而这只犬首蝠兽显然拥有某种隐匿气息的本事,而潜入了仓房。
将抵达寨子的江畋一行,临时堆放在那里的箱笼行囊,被撕裂翻找的乱七八糟;尤其是装载了来自山中猎杀的异类身上,专门取下作为形成纪念和收藏标本的藤箱;显然是为了寻找其中的某样事物。
然后,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东西,而肚子变得圆鼓鼓的这只蝠兽,就被甲人投掷的一截骨矛击中,带着一路洒落的血水;仓皇排翅逃入了幽暗的夜空中。然而,它滴落了一路的血水却成为最好的指引。
待到在夜色中飞奔闪烁的甲人,追到了江畋最大感应范围的七八里外,滴落血水的痕迹却是彻底消失了。然而,江畋却通过甲人的模糊感应,再度觉察到某个,正在上方陡峭悬崖间缓缓移动的存在。
那是通过凝结而成的骨枪,直接打入对方体内的一截甲人手指;就算骨枪失去维持的力量崩散后;这截指套却成功的留在了,慢慢愈合的犬首蝠兽体内;也成为了甲人用以追踪其巢穴的变相标记物。
又过了半响之后,登上了这片陡峭山崖顶端的甲人;也见到了一个嵌入山体的乱石堆之间,由许多树干、粗支所搭建而成的巨大笼状巢穴。而在巢穴周边散落着层层叠叠的人兽骸骨和沉积的排泄物。
但在巢穴之内,却只剩下十几个较小或是微弱的生体反应,而那只逃回来的犬首蝠兽,显然就是其中最为强大的一只了。随着浑身隐隐霜气森森的甲人,穿过满地的骸骨与误会,悄然的步入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