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陆太师忧心忡忡,那边的张怀也好不到哪去。
之前把陆遥的事想简单了。
自己可是用皇位发了誓的,没想到打脸如此之快。
站在牢门前的章怀,瞎编乱造,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说什么,已经找大臣商讨,他们父亲女很快就能出狱团聚。
陆遥坐在天牢冰冷的地上,始终未动。只是静静听着,不时发出冷冷一笑。
似乎只是听着小儿的戏言。
章怀看见女神嘴角的冷笑,也知她不信。
前所未有的无力之感遍布全身。
以前,不管遇到什么事,老妈都会冲在前面为自己摆平。自己只要乖乖听话,考试就行。以前觉得自己是个傀儡,没想到真正的傀儡远比那样的更加无能。
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,脱离了老母亲,竟然什么事都做不了?
不可能!
这件事,一定要做成。
他没再说一个字。大步离开。
“陆尚书在哪儿?”他大声问道。
小夏子上前把他带至牢房的另一处。那里的场景,章怀只在电视中见过。
过道里遍布都是血迹。受刑犯人一声接一声的哀嚎好讨饶,穿入耳膜。
往里走,越发阴暗。张怀觉得冷,觉得毛骨悚然,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。
走的每一步都胆战心惊,似乎这里不是人间该有的路,而是通往地狱。
很快,他的脚步停在一间牢前。
地上趴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。肮脏的衣服已经被鞭笞成破一条条,露出绽开的皮肉。
此时他的手里捧着一碗饭。没有筷子,只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,徒手抓了一把。
幽暗的地方,发出阵阵吱吱的喧闹。绿豆般细小的眼,正望眼欲穿,垂涎着犯人的饭菜。
“皇上驾到!”小夏子长声喊道。
那端着饭碗的囚犯,吓了一跳。抬头一看,见到来的真是皇帝,瞬间呆住。抱着的饭碗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