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得罪不起,只能赔罪。
甜糕见公公的帽子磕在地上,似乎是替主人出气,一口咬住,连带着黄公公的头发撕扯起来。
黄公公按着帽子,痛得哎哟哟直叫唤。
要是平常的狗,他早一棍子打死了。奈何这白狗是皇后的命根子。打不得,骂不得,尽管自己头发被咬住了,也不敢做驱赶动作。
再看皇后的表情。一张脸还是耷拉着,丝毫没有要狗收敛的意思。
“娘娘饶命,老奴知错了……”黄公公一边痛叫,一边求饶。
段玉儿斜了地上的太监一眼,等了等。
见太监的头皮都见了血,她才不紧不慢得拉了拉绳子,把甜糕拎了起来,抱在自己怀里抚了几下。
暴怒的小狗,一落在柔软的怀里,马上消停。摇着尾巴舔皇后的手,似乎在邀功。
黄公公捂着头,如果眼神能化作刀,他那眼睛准能把甜糕千刀万剐。
但视线一对上皇后的脸,他立马堆起笑,违心地谢恩。
“黄公公下去收拾收拾吧!往后切莫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言。”段玉儿抚了抚甜糕的长毛,冷淡道:“甜糕是狗,公公莫怪罪!”
黄公公一边后退一边鞠躬,“岂敢?岂敢?”
带着伤的老奴终于退下。
段玉儿哼了一声,喃喃道:“咬死他才好呢!整日欺负表哥,狗腿子!”
似是听到了狗这个字。怀里的甜糕呜呜地扭了扭身子,委屈起来。
段玉儿挠了挠狗的耳朵,“你乖,不是说你的!”
说着把狗放在地上,把殿门推开一角。
她小声对甜糕道:“去,哄哄表哥!他要是高兴了,我给你吃甜糕加鸡腿。”
短腿长毛狗听懂了似的,摇着尾巴,一溜,窜进门去。
殿内一个宫人都没有。帐幔全部拉着,里面视线昏昏。
甜糕怕黑,不能适应黑暗的光线。虽然能闻到气味,还是不敢迈步。但又忍不住鸡腿和甜糕的诱惑,它坐在地上汪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