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予欢的画不多，杨森愣是全给弄到画展上去了，标的却不是钟予欢的本名，而是她一贯写在画上的名字——“鱼凫”。那还是初中的时候，黎今远和霍承鸣在学校参加了个科学发明比赛，他们俩组了个小组，小组名就叫“鱼跃鸟飞”。钟予欢懒得起名，就顺手从里头取了两个字，揉揉，就有了现在的名字。
画展已经开始了。
赵助理被留在了外面，钟予欢则和杨森一起进了展览会场。会场内有不少国内外的画家，有年长的，也有风头正劲的青年画家。
一眼望去，不是胡子拉碴，就是穿着夸张大胆的服饰，留着长发，脖子手腕总有一处有纹身的画家……
再看钟予欢呢？白色小裙子，棕色LV手袋，长发披肩，乖乖巧巧。
杨森都忍不住回头看她：“您这真不像是个画家。”
“那像什么？”
“别说，还有点儿像跳芭蕾的，但是芭蕾也不对。人家舞者都高冷，你也不高冷。”杨森笑着说：“什么都像一点，但又什么都不像。”
钟予欢忍不住笑了：“没办法，我学得杂嘛。”
“关键还学得好。啧，真是让人没地儿嫉妒去。”杨森在一边咧嘴。
钟予欢忍不住问他：“赛车手最近学得怎么样了？”
杨森立马开了口：“这说明你不关心我，我之前都拿奖了，都上电视了，你都不知道！”
“你爸妈揍你没？”
“没揍我，就是委屈我姐了呗，刚修完学业，这就赶鸭子上架去公司了。”杨森咂咂嘴：“不是，钟予欢，你怎么老关注我挨没挨揍啊？那我拿奖了，你不得表示一下？”
钟予欢心里忍不住感叹，原来一块儿上初中的小富二代们，现在都已经长大了。她也没想到，自己当初随便说说的那些话，对他们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。现在他们要么是一心奔着爱好去了，要么就是认认真真学金融管理，准备回家搞家公司练练手了……其中几乎没有人就这么混着，混成了只知道吃喝花钱玩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