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。
钟予欢只好在床边坐下，伸手捏了捏霍承鸣的鼻子。
霍承鸣立刻就睁开了眼，并且条件反射地抓住了钟予欢的手腕。他的视线一点点清明起来，看清了床边的人是谁，霍承鸣正要收回手，但手指搭在钟予欢细腻的皮肤上，突然有些收不回手了。
“昨晚几点到的？”钟予欢问。
她坐在床边，而他躺着，她难免有点居高临下的味道。
但从霍承鸣的角度看过去，她的脖颈是雪白而修长的，下巴弧度是漂亮的，嘴角噙着的笑意也是好看……
她从小美到大。
从她第一次走到福利院的时候，就漂亮得足以震撼住福利院里的每一个小孩儿。
按理来说，他早就应该看习惯了她的模样，但这一刻，霍承鸣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别开了目光。他说不清是为什么，这更像是一种本能，本能让他无法过于专注地盯着钟予欢的脸庞。
钟予欢没有注意到霍承鸣的奇怪反应，她低声又重复了一遍：“承鸣哥哥，昨晚几点到的？”
她想，难道是因为她没叫哥哥，所以他直接不回答了？
霍承鸣思绪回笼：“好像是一点半。”
进入到别墅的时间他不记得了，上楼回到卧室的时间更不记得了，只记得在路上昏昏欲睡的时候，钟予欢在电话里给他念黎今远的微博评论，正好看了一眼，是一点半。
“那么晚？”钟予欢说着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：“现在才十点四十三，难怪叫你你醒不来，你再睡会儿。”
霍承鸣张了张嘴，最后只变成了一个字：“好。”
他的确太累了。
他总觉得，人的生命是有限的。在这有限的生命里，他只想要尽早尽快地完成自己的工作，如果能够多和她相处都是好的。尽管霍承鸣也不知道，从相处里能够获得什么。
大概是安心？抑或是满足。
霍承鸣重新闭上了眼。
但刚才从他的角度望过去，瞥见的钟予欢的模样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