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连安慰疗法都用上了,守在床边同他聊天,给他讲故事,甚至为他哼唱家乡的歌谣。
没有任何用处,也没能得到任何安慰,只收获了更多的叹息和更加难眠的夜晚。
她翻身坐起。
辗转反侧之中,她想到了最后一个方法。
“请教你一件事。”
她放下自尊向认知深渊求教。
“死”在它手上的生命没有一万也有几千,没有谁比它更懂认知。
结果自然是惨遭奚落。
和颜叹口气。
她纯属病急乱投医,冷静下来想想,和氏一族的族人代代以身作茧,已经束缚它好几百年,认知深渊只怕巴不得她任务失败,能帮忙才见鬼了。
在忍受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冷嘲热讽之后,它突然来了一句:“他的认知还在,只是被困住了。”
和颜大喜,正想追问,却听它冷冷地说:“我是看这小子顺眼,才多一句嘴,但也只有这么一句,剩下的,就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……
骆绎适应了好一会儿,才逐渐习惯了这片黑暗。
脚下是细软的沙粒,耳边是海浪冲刷的哗哗声响。
他试图感知周围的空间环境,调动之下才发现自己丧失了继承来的能力,只剩下觉醒的能力。
他摸了摸衣兜,随身携带的仿生之镜和失准飞镖已不翼而飞,没有遗物在手,他的能力约等于无。
抬眼四望,只能勉强分辨出海与岸的交界,以及岸上婆娑的树影。
他皱着眉头仔细回忆。
如果记忆没有缺失,他上一秒应该还在安城,面对汹涌而来的空间失序,和他并肩作战的是——
“和颜!”
他喊了好几声,却没有回应,不禁有些焦急。
不会出事了吧?
他爬起来,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为何会在海边,但既然自己来了,她应该也来了才对。
沿着海岸朝前走,边走边喊她的名字,关心则乱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