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名文士望去,点头道:“还真是,乍看背影却是气宇不凡,怪了怪了,难道两人是相约比丑。”
“我俩拭目以待,看是不是真来比丑的。”
“哈哈哈,有趣有趣。”
谢傅行走到柳树下,看着柳树黄叶半挂,黄绿相间,柳枝随风飘荡,黄叶轻飘下地,甚是洒脱。伸手触柳,喃喃自语:“欲挽青丝君不在。”
“我一人独行,独赏,独惜,哈哈哈……”
望柳入神的王婉之闻豪迈笑声,朝谢傅看了过去,似曾相识。
谢傅这时才方发觉有人,大喜道:“兄台,原来我不是一人独行,独赏,独惜。”
待见他衣服湿透贴身,身姿纤妙窈窕,峰峦翘翘,紧致长腿露出了极美的线条,婷婷如水中一枝尖荷,这才恍觉改口:“小姐……”
话说一半,谢傅却又再次停下改口:“我还是叫上一声兄台。”
对于谢傅的两次出声,王婉之却面无表情,脸上散发冷淡而又孤傲的气质来。
谢傅笑了笑,打量着对方一身泥污,又问:“兄台难道刚刚才从泥坑里爬出来?”
王婉之打量谢傅一番,若说她刚刚从泥坑里爬出来,眼前之人就是从墨缸里爬出来,不由微微一笑,本想独行独赏独惜,怎知变成两个狼狈的人共行共赏共惜,好一个性情中人。
谢傅见对方没有出声,只是报予微笑,突然恍悟,“兄台,我记得你了,你就是那日在河中捞物之人,不知道这一回又掉了什么东西?”
王婉之闻言哑笑,旋即黯然,她丢了什么东西,她丢了一个老朋友,没有这个老朋友,她感到是如此孤独。
谢傅见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半句,心中暗忖,“上回我就怀疑她是个哑巴,看来真是个哑巴。”
谢傅看见对方眼里的黯然,体贴道:“我懂,兄台无需言语,我伴你共赏共惜。”
两人隔着柳帘而立,无声赏着秋色,柳浪随风,河水涟漪,烟色含情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王婉之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