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很黑,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,或划进黑暗中,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,轻飘的或硬挺的,直坠或横扫着……
一座潜埋着千万吨岩浆的火山,震颤着呼啸着寻求爆发。
而另一座火山,沉积在深层的熔岩在奔突冲撞,猛烈的燃烧,仿佛以血液为燃料,似乎将骨骼和皮毛逐渐融化成为灼热的浆液。
突然,真正焚毁的那一刻到来了,先掠过一缕饱含着桃杏花香的弱风,又铺开一片扬花吐穗的麦苗,接着便闪出一颗明晃晃的太阳。
苏小鱼便在太阳里焚毁了……火山骤然掀起的爆发和焚毁迅猛而又短暂,接着是寂静和明媚……
她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,“老话说得好,汤不离饭,饭不离汤,以后嘛,我就跟着你啦……让你白嫖一辈子!”
“这个啊……”男人拽出一根烟点着,开始吞云吐雾,在她目光灼灼的逼视下,男人心不在焉地应道:“好。”
再然后,男人没再来过。
然后的然后,苏小鱼这间黑屋,曾爆发过不同的火山,也曾应过同样的回答。
但无一例外,火山们纷纷哑火了……没有火。
直到某一天,一个男人正好从门前路过。
苏小鱼起身来叫住他,“你……是来看我的?”
男人听到声音,停了下来,侧身瞄了一眼,不耐烦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币。
然后拥着身旁的漂亮女人,渐行渐远了。
“亲爱的,那人谁啊?”
“一个想立牌坊的婊子罢了,甭理她,晦气得很。”
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。
再然后,法庭的审判席上,当听着法官宣判“死刑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”的那一刻,苏小鱼笑了。
笑得辛酸又坦荡。
杀掉六个负心汉,她从不曾后悔过,只恨剩下的三个男人逃掉了,没有死成。
“我啊,这一生都是错的……”
她低声细语,“早就该这样,我本就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