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彦明知道她这个孝守的虔诚,也不再多劝,就在上元节前两天,从外面买了几十盏各式花灯回来,看着人挂了满院。
傍晚,满院花灯亮起来,随风而动,摇曳生姿,照的院子里一片温暖。
李丹若抱着手炉,站在廓下看着琳琅满院的各式花灯,脂红站在后面嘀咕道:“西跨院也挂了一院子的灯……”
“你说这个做什么?”豆绿急忙拍了脂红一巴掌。
脂红抬了豆绿一巴掌,怼了回去:“这事是能瞒着奶奶的?”
李丹若被两人几句话说的心烦,转过身,正要掀帘进屋,只见朱衣引着位穿着大红织锦缎银狐斗篷的年青妇人急步进来。
李丹若见是魏家四奶奶卢杏林,忙将手炉塞给豆绿,急步迎上前。
李丹若让着卢杏林进了屋。
卢杏林接过豆绿奉上的茶,放到几上,看着李丹若,直截了当道:“我跟你说几句休已话儿。”
李丹若急忙屏退众丫头婆子,微微蹙眉,仔细打量着气色很不善的卢杏林。
卢杏林往李丹若这边挪了挪,压着声音,却是一幅劈头盖脸的架势,问道:“这个家里,老夫人、太太们对你不好?”
“这是哪里的话?”李丹若愕然。
卢杏林紧盯着李丹若脸上的错愕,片刻,长舒了口气,“我就说嘛,必定是谣传。
“你这一阵子在家守孝,哪儿也没去过,也听不到这样那样的闲话儿。你自然不知道,现在,外头在传,说程老夫人待庶出房刻薄,说是怕你们分薄家产,早就把你们五爷过继到了威远开国侯家,从姜家家谱上,除了名了,这事真的假的?”
“这是从哪儿传出来的?”李丹若哭笑不得。
卢杏林叹了口气,摊手道:“这谁能知道,反正满京城都在传这个话儿呢。
“也不能怪人家生疑,当初你们五爷送葬姑母,就是以孝子身份,后来为了守孝,连科举都误了,这事就稀奇得很。
“听说,前儿你们又给姜夫人做冥寿道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