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,有时候一着急,就会拿过手边的硬东西敲自己的头,旁人都只当这呆子是在练铁头功,并不意外。幸好他的头够硬,也敲不坏。
今儿田七在会客厅跟人谈了一会儿事,出来就看到方俊正拿着个绿迹斑斑的小铜香炉往脑袋上敲打着。田七连忙一把抢过香炉说:“你疯了!”
方俊冲她一笑说:“我没事。”
“谁管你有事没事!”田七翻了个白眼,抱着香炉仔细看了看,还好,没变形。
方俊便有些失落,低头不语。
田七本想骂他两句,可是看他现在这样,终于还是不忍心,便问道:“王猛给你的药你可还吃着?是否定时找他扎针?”
方俊重重地点了点头。他抬头看田七,见田公公并未很生气,便又讨好地笑了笑。
田七放好香炉,叮嘱方俊不许再乱碰架上的东西便离开了,出去的时候边走边摇头。她现在有些困惑,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方俊。一开始知道他的身份,她自然是愤怒无比、恨不得他立刻去死的,可是说到底,他也只是一个工具、一把刀。他混成现在这般凄惨模样,也有其可怜之处。首恶已死,她现在再追着方俊喊打喊杀,总觉得有些无力。不过,他毕竟又是直接的行凶者,倘若让她轻轻松松地放过他,她又不甘心。
嗯,如果方俊恢复记忆之后愿意做证,为她父亲洗清冤屈,将功折罪,她大概也就不会把他往死路上逼吧。
就这么心事重重地回了皇宫,刚一回到乾清宫,盛安怀就来找她了。他怀里抱着拂尘,神秘兮兮地左顾右盼,弄得好像是来跟她分赃的。
田七有些奇怪地问:“盛爷爷,您找我有什么事?”
盛安怀问道:“田七,你跟我说实话,你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吧?有人找过你麻烦吗?”
田七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她最近很安分,唯一找过她麻烦的就只有皇上了,几乎天天找。
“真的没有?”
“绝对没有。”
盛安怀挠着下巴,皱起眉头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