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比如跟太后玩自残,不怕她不答应。可是当儿子的总不好逼自己母亲太过,不到万不得已时,他不会用那种极端的方式,还是这样慢慢劝着比较好。他相信母亲并非不通情理之人,她最担心的也不过是田七会成为第二个贵太妃。
次日,太后把田七传进了慈宁宫,又是背着皇上。
田七以为太后娘娘又要给她乱点鸳鸯谱,她已经做好了来一场硬战的准备。
不过等待她的是太后娘娘的沉默,沉默,以及沉默。
田七:“……”
她现在跪在慈宁宫里,等了半天太后娘娘的训示,却不闻丝毫声音。田七不知道太后葫芦里装的什么药,不过她于下跪一事战斗经验相当丰富,这会儿不动如山,以不变应万变。
太后其实一直在观察田七。耗了这么多天,她老人家其实也有点想通了。儿子死心塌地非此人不娶了,她干吗一定要当这个恶人,遭自己亲儿子埋怨。她跟田七也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怨,要到水火不容的地步。再者,她身边的宫女蕊香说的一句话提醒了她:皇上寄情于季姑娘,总比被什么狐媚子迷惑住要强太多。
再看看眼前的田七,在她面前跪了半天,一直从容不迫,气度倒还可以。
太后缓慢地摩挲着手炉,终于开口了:“你一人在府中住得可还好?有什么缺短?是否有人敢找你麻烦?”
田七想不到太后会跟她拉起家常,她不太适应,不过还是镇定地一一回答了。
太后让她起了身,给赐了坐,两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,气氛一时竟有些缓和。田七都快不认识太后了。当然了,她知道,太后把她叫过来,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些。
果然,太后话锋一转,说道:“哀家知道皇上对你用情甚深,就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。”
田七低了头,答道:“太后娘娘明察秋毫,民女的心意,自是瞒不过您。”
“既然如此,哀家问你,倘若哀家同意你入主中宫,但前提是你不能给皇上生孩子,你可愿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