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却见花厅门口早已出现一个人,玄冠黄袍,身形挺拔如松,正是她的好儿子。
纪衡面色焦急,也来不及跟太后打招呼。他显然是跑过来的,到了花厅时脚步几乎不曾放缓,看到田七泪流满面地端着一碗东西要喝,他想也不想地冲过去,一下打翻了她手中的药碗。
“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吃!”难得的,他朝她发火了。他得了信就跑过来,生怕田七被太后为难,刚才看到她那样,他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田七一惊,抬头看到是他,她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纪衡的心跟着揪疼。他看向太后,目光中透着痛苦与怨恨,质问道:“母后,您想给阿昭吃什么?不如给朕也来一碗?”
他的眼神让太后感觉有些心虚,又有点恼怒。她哼了一声道:“那是滋阴补血的,对女人身体有大大的好处,你真想尝尝?”
“……”纪衡错愕,看看田七,又看看地上的药,最后目光回到太后身上,一脸的不信。
田七也惊讶地看着太后。
这时,一旁的蕊香帮忙解释道:“皇上,这药确实是补药。您若是不信,可传太医查看,药渣还未倒掉,煎出来的药是分三次服用的,还剩两次的药汁未动。”
太后没好气道:“不用说了,他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,我这老婆子必然是心肠歹毒至极。”
纪衡听她如此说,顿感惭愧。田七却是早已跪在地上,认罪道:“民女一时糊涂,错会了太后娘娘美意,实在罪该万死。”
太后把田七玩了,心中有那么一种不可言说的嘚瑟感,她摆了摆手说:“万死倒不用。你死了,谁给哀家做儿媳妇?”
纪衡喜出望外,连忙把田七扶起来,说:“多谢母后成全。”
田七也道:“谢太后娘娘成全。”
“行了,哀家也乏了,你们走吧。剩下的药拿回去继续喝,我这里用不着。那都是费了不少好药材熬出来的,免得糟蹋东西,被佛祖怪罪。”
怕糟蹋东西是假,怕儿子不相信才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