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谢娴儿醒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。她是趴着睡的,先印入她眼帘的是昏暗的烛光,烛光一跳一跳的,照得朱红色镶金边的立柜有些变了颜色。谢娴儿暗道,难道自己又穿了?
脑袋又调整一下角度,便看到周嬷嬷、绿枝在一旁流着泪,太极哭得像泪猫一样。再仔细看看周围,是玉溪庄的东厢房,自己的卧房。
“嬷嬷,莫哭。”谢娴儿轻声道。
“姑娘醒了?”周嬷嬷哭道,“太好了,姑娘,你终于醒了,你要吓死嬷嬷啊。”
绿枝也跟着哭着喊“二/奶奶”。
太极一看谢娴儿醒了,赶紧从桌子上跳上床,小脑袋爬在谢娴儿的颈窝处哭得更大声了。它觉得若不是自己贪玩,非得跟着熊大姐去林子里,那么找药的事情它就能搞定,娘亲就不会受伤了。
银红正好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,见谢娴儿醒了也是喜出望外。说道,“二/奶奶醒了,阿弥陀佛。嬷嬷快别哭了,赶紧扶着奶奶把这碗药喝了。”
谢娴儿先还有些蒙,大脑片刻失忆后,悬崖边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。
一支箭把她和朱得宜射在了一起,那么长的时间里,她的胸口紧紧贴在他的身上。为了防止她掉下去,他还必须把她紧紧抱住。
他跟她讲了许多话,讲了显哥儿,还讲了他娘,好像他还哭了……
这些都还在其次。在古代,男女讲究授受不亲。哪怕大夏朝的男女大防不算太严,但男女之间连私递信物都不行,更何况他们曾经还那么“紧密”。别人会怎么说?马家人会怎么说?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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