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子。”
谢娴儿惊道,“那老太太莫不是疯了?”
谢五爷谢宗立是二房的嫡子。今年才十二岁。
“谁说不是呐,婆婆说奶奶是越老越糊涂。”朱氏道。
两人站在树下说了一阵话,也没去厨房,又回了前院。谢娴儿可不想让那几个人把心情弄遭了。现在她正怀着宝贝,要保持愉悦的好心情。
她没有进房,而是跟朱氏坐在院子里聊天。
现在正是四月芳菲天。春光明媚,春风柔和。风里都带着清香和甜味。想着何不让孩子们在院子里吃饭,既让他们享受明媚的春光,也能把那对讨嫌的母女跟显哥儿分开。那两只讨嫌的咸猪手时时掐掐显哥儿的小脸,不说显哥儿不舒坦,谢娴儿看着都反胃。
谢娴儿举目四望,剑阁里的树多花少,只有两棵四季海棠和两棵栀子花。她便让人去花房端来了二十几盆开得正艳的牡丹、茶花、玫瑰,把院子装点得姹紫嫣红,剑阁立即增添了几分妩媚,而少了几分原有的冷硬。
又让人从库里搬了一张花梨木雕螭八仙桌出来摆在左边树下,春阳从树叶缝隙洒下点点斑驳投射在浅黄的桌面上,温暖而美好。接着,又摆上九套洋式纯银制碗碟勺,这倒不是谢娴儿炫富,而是怕摆瓷的被孩子们不注意摔坏了。
刚摆完,显哥儿和雪姐儿就跑出来了,三夫人和谢妍儿也跟了出来。三夫人酸酸地说,“这排场整的,王爷家也不过如此了。啧啧,娴丫头可不是当初的娴丫头了,如今富贵了。”
谢妍儿冲口道,“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官,还能跟王爷家比……”话没说完,见她娘沉了脸,赶紧住了嘴。
谢娴儿装作没听见,遣人去游乐园把人请回来吃晌饭。
不大的功夫,朱得雍领着四个大些的男孩子冲进了院子,后面竟然还跟着熊大姐。它的脑袋上顶着太极,一只胳膊抱着裴裴,一只胳膊抱着小六儿。
朱得雍高兴地冲谢娴儿说道,“姐姐好坏,你家里有这么好玩的宝贝儿竟然藏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