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顿,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些,面上浮现笑意,“好。”
这一整天,楚伊很沉默。
宗砚修发现了,但他没说什么。
宗砚修的症状时好时坏,每天都要喝三次苦到让人作呕的中药。
楚伊心疼的同时,心中的天平越来越倾斜。
至于往哪边倾斜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她以为老天爷还会给她思考几天的时间,然而十天后的傍晚,当她回家看孩子时,刚推开婴儿房的门,医院的电话便打了过来。
“夫人!先生刚刚被送进抢救室了!你快回来!”护工惊慌失措的声音,在听筒里传来。
楚伊扶着婴儿房的门,眼前几步远便是她的两个孩子,可她却有那么一瞬间,觉得眼前这几步的距离,好远。
像是瞬间回神,她疯了一样往外跑。
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,但都没有心底的压迫感来得强烈。
这是第二次,她开车闯了红灯。
第一次,同样是去年宗砚修极度疲累后累到病倒。
当楚伊捏着手中的白瓷瓶,在医院走廊上疯狂奔跑时,她似乎看到了名为生机的命门被牢牢锁住。
她来到抢救室外,半个小时后,医生走出来。
秦教授遗憾地叹息,“虽然这个消息难以启口,但中药的作用太慢了,他可能……”
接下来的话,秦豪没说。
但楚伊懂了。
“还有……还有多久?”她颤颤巍巍地问,黑眸被浓郁的水雾遮盖。
秦豪心有不忍地看着女孩,抿了抿唇,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,“不超过三个月。”
三个月……
楚伊脚下一软,身体往后退了两步。
秦豪赶忙拉住她,“我会联系国外的朋友,看看有没有新进展。”
楚伊抿着苍白的唇,用力道谢,“谢谢您!”
秦豪走后,楚伊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。
明明往日里,医院人满为患,可今天,却只有她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