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郭外的里坊聚落。
单仲长舒口气,吐着舌头回头看:“许久没干老本行,重操旧业还算顺利。”
张蒙笑道:“记你一功。”继而想起日前与吕布相遇的事,眉头微皱,“这里是城东郭外,辟雍在城南郊,咱们还得绕一大圈过去。城中戒严,城外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史阿附和道:“城外不比城内街巷迂回曲折,倘若咱们走过去,费时费力不说,一旦被巡逻的官兵觉察,极难逃脱。唉,要是有马,当稳妥许多啊。”
单仲寻思片刻,道:“就近便是民宅,这一带靠近城门,里无墙垣,不如去碰碰运气。”
史阿冷笑道:“君子怎能行那见不得光的勾当?”显然对单仲的提议十分不屑。
张蒙说道:“史兄,事急从权。战国时孟尝君被困,幸亏门客偷裘献礼才得以脱身。虽然行之不正,但并不影响他君子之性啊。”
史阿闻言,敛声不语,似有所悟。
张蒙继续道:“咱们先借人家的东西一用,等办成了事,物归原主,再加以偿还便是。”
史阿点了点头:“全凭君吩咐。”
雒阳郭外人口稠密,屋舍俨然、阡陌交通,道路也甚是繁杂,不过好在三人都曾久居雒阳,来过这里许多次,很快就摸清了方位。
单仲道:“这片多是中人之家,少有畜养马匹的,城西郭外与城南郭外倒有不少豪富。”
史阿摇头道:“都太远了,何况近日兵乱,好些人家携家带口去外地避祸了。要有好马好车驾,也藏了起来,以免遭到劫掠。”
张蒙道:“我记得这里有一间倡家,平日偶有达官显贵光顾,可去看看。”
倡家即倡伎,先秦以来主要是指从事歌舞表演的男女。当今之世,俗乐兴盛,上到皇室官宦、下到土豪士绅,为了助兴歌舞、满足声色需要与炫耀身份,大量养伎而且相互攀比。上行下效,民间也出现野伎私伎,助长了社会奢华之风习。宫中的宫伎、各州郡的官伎、豪绅世族的家伎以及分散民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