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事......咳咳咳咳......”
张昶说着说着猛咳几下,张蒙连忙拿过榻边的唾盂,接住张昶吐出的脓痰。
“呼——呼——”
张昶吐了痰,胸口起伏大口呼气。
张蒙放下唾盂,道:“叔父,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养病,反正宫里还乱着,不用当值。”
“宫里还乱着?”张昶双眉紧皱,“对了,我差些把这事忘了,陛下、陛下尚安否?”话音未落,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张蒙的胳膊上,看得出十分挂念。
张蒙不打算说董卓的事,便道:“陛下平安无事,小小风波而已,有太傅主持局面,京师内外大体定下来了。”
张昶连胜道:“这就好,这就好啊......”
张蒙怕他问更多心绪不宁,又安慰了几句,就准备先出去了。不曾想张鹄在侧忽道:“阿父,你昨日昏迷,口中念着好些怪词,兄长大为不解呢。”
“怪词?”张昶疑问,“什么怪词?”
张蒙道: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日后再说吧。”说完给张鹄使了个眼色。
可是张昶本人明显不愿意就这么含混过去,不住追问:“阿枣,我说了什么?你说!你快说!”以至于都有些生气了。
张鹄没料到父亲会有火气,一时紧张极了,局促不敢说话。
张蒙担心张昶气不顺,只能道:“叔父,没别的,你当时说了一些话,但是听不甚清,我只能辨出‘辟雍’、‘眼盲’、‘皇后’这几个字词罢了。”
张昶闻言,不由一怔,过了许久才道:“除了这些......还有别的吗?”
“没了。”张蒙摇着头道,“叔父,你说的这些字词看着都挺讲究......”
尚未说完,张昶便道:“没有,没有,我梦中胡言乱语罢了。想来是病前曾去城南郭外太学等地访友,记忆深刻,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。”
张蒙听他这么说,联想起鲍信所言,反而心生怀疑,只是尚未开口询问,张昶再度咳嗽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