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件事,显然并没有这么简单。
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。
邹克钊死在监狱,毫无疑问,他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
按照以往的性格,兰佩之不太可能回应,可今天她似乎异于平常,平澹道:“从他答应你认罪的那一刻起,他就做好了准备。”
准备?
准备什么?
难道是准备……死吗?
可是自己承诺过,会救他出来。
江辰扭头,不解的看向身边的女人。
对方目视前方,那张打败了岁月的脸蛋如一潭陈酿,无悲无喜。
“在停车场那天,你是第一次杀人。”
叙述句。
不是疑惑句。
但江辰还是点了点头。
兰佩之没再继续,又转移了话题:“你买下的株室会社那些产业,可以交给他们负责。他们一直跟着邹克钊,对株室会社的各种业务都很熟悉。”
他们指的自然是后面的邢杰和许宽。
停车场那天,他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忠诚。
对于邹克钊的死,兰佩之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愤怒,甚至从她的脸上,很难看到一丝伤感的情绪,说完,她便转身打算离开。
“究竟是谁?”
江辰对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问道。
如果邹克钊的死不是巧合,那么唯一的可能,就是一直在幕后策划的那只黑手捣的鬼。
兰佩之脚步一顿,复又前行。
“人得认清自己的对手。”
话音传来。
答非所问。
可貌似又意味深长。
江辰眼神不断波动,目送那道黑色身影渐行渐远。
认清自己的对手?
究竟是在责备自己,到现在还不了解对方。
亦或者是在提醒自己,那个遥控一切始终未曾露面的幕后黑手,和他没有关系,让他不要多管闲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