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挺喜欢的。”
老人说着,停顿了下,“不过就算你们有了孩子,到时候恐怕也轮不到我和你妈操劳。”
男子汉。
七尺之躯。
最基本的责任,就是不让父母受屈辱。
可是自己又干了什么?
就算这间办公室再高,再宽敞,再气派,又有何用?
“爸,您还是在怨我嘛,当时您如果态度再坚决一点,譬如和我断绝父子关系,说不准我就听您的了呢。”
“我是你爸,你是我儿子,可是我也没有权力,去控制你的人生。你自己要走的路,我这个当爹的,难道还能拼了命去拦着?”
“所以您就宁愿受委屈?”
老人笑了笑,“当父母的,就是来还债的,等你做了父亲,你应该就会懂了。”
丁禾也笑了起来,不过眼角却潮湿泛红。
可是作为一个大律师,他内心的真情实感,并没有显露在语气上。
“妈呢?”
他转移话题。
“她去跳舞去了,你妈她能耐着呢,在这里组建了一个舞蹈队,天天领着那些意大利老太太去炸街。”
“还是妈精力好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“爸,那就先这么说,我今天飞德意志,在那里处理点事后就过来。”
“行,房嫒呢?和你一起来吗?”
丁禾笑容不变,“我去德意志是为了工作,怎么带她。”
“嗯,那你忙吧。”
“爸,过两天见。”
丁禾放下手机,抬起头,望着天花板,缓缓呼出口气,将激涌的情绪压了回去,随即抹了抹眼角,走到办公桌后坐下,打开电脑,没有工作,只是编辑了一条定时邮件,然后保存。
随即,他埋下头,双手搭在桌面上,十指交叉在一起,指头不断跳动。
“笃、笃、笃……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办公室门被敲响。
同样一宿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