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了下和他第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,很快想起来是怎么回事。
“你在课上玩手机。”还不止一次。
他似乎不欲多谈这点,直接没有接茬:“后来我撞了你的车,你的表情也是冷冰冰的,我就想:哦,他肯定更讨厌我了,没关系,我也讨厌他好了。”
我简直有些哭笑不得,这是什么幼稚鬼?
“再后来你说要潜规则我……”
我再次打断他:“我没有要潜规则你。”
“我以为你要潜规则我。”他顺势改口,“当时我特别生气,心想:这个人果然很讨厌,什么拒人千里、高不可攀都是假的,他肯定做了不止一次这样的事,我要教训教训他。”
“于是你就突然转变态度,说要接受我的潜规则,还和周言毅打了赌。”我替他接下去道。
正好红绿灯,他停下车,探身过来往我脸颊上亲了一口。
“对不起,我不该误会你。”
他这个样子,让人怎么生气啊。
我轻轻推他,无可奈何道:“好好开车。”
他坐正身体,回到最初的问题,给出建议道:“你多笑笑,展现自己的亲和力,北岩一定就不怕你了。”
多笑?
我摸了摸自己唇角,倒也不觉得这是多难的事情。
第二天,我独自抽空去了趟医院。去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我父亲和临床一位病友,不见我母亲。
父亲见我来了,眨巴着眼,愣了半天没说出话。
我放下水果,叫了他一声:“爸。”
“老北,这是你儿子啊?你两个儿子呢?”病友丝毫不觉气氛异样,对我诸多好奇,要不是实在不好意思,估计就要直接问我腿上戴的什么东西了。
“啊对,我大儿子,今年三十多了。”父亲向他介绍道,“清湾大学的副教授,平时特别忙。”
“清湾大学副教授啊?厉害的厉害的。你们平时都怎么培养孩子的?我真要给你们取取经了,怎么才能给孩子培养得这么厉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