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大叫着丢下手中兵器抱头蹲地的,有一下转身向后边退去却被执法队斩杀的,也有反拿了刀去杀后头执法队的,也有忽然痛哭流涕,坐在地上高喊的:
“陛下何忍弃我等至此,我等乃为逆贼萧清泰裹挟,家人都在其封地之上,不得不从——”
下一刻,他的头颅同样落在了地上。
那张面孔还残存着愤愤的不满,这样的不满在前一刻还如此鲜活,而下一刻,便委顿于尘埃,又被马蹄踏入泥泞之中。
萧见深的步伐从来没有停止。
正如他的心从为动摇,手从未放缓。
他平静的声音在这纷纷的血雨中准确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。
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
圣人不仁,以众生为刍狗。
“敢拦于朕之前路者,杀。”
这毫无转圜的一句终于迎来了短暂的静默。
而后人群如被礁石分浪,纷纷向两侧退去,让出了中间的那一条道路。
萧见深这时方才低头对傅听欢说了一句话。
但见他神色寻常,话语寻常,只道:“看吧,人生随意就好,反正能够穿过去,何必如此殚精竭虑不得痛快。”
但两人过了这由人组成的一道防线之后,马上又碰见了由蛊人组成的另一道防线。
这蛊人也不知是本来就在城里的还是临时被人从外头召回来的。
总之以萧见深和傅听欢的目力,当然能够很轻易地看见在这一群群嚎叫着冲上来的蛊人之后,正有两个释天教打扮的教众抬着一口大锅,大锅中盛着整整一锅冒着泡的墨绿色药液。
他们一面将这些药液分发给周围的蛊人喝,一面飞速地拿着各种各样的药材加入这滚着泡沫的药液之中!
“这是阴灵水。”
在看到这一幕的第一眼时,傅听欢就低声和萧见深说话。
他的目光定格在那一口大锅之上,整个人都显得若有所思:“阴灵水是一种……很珍贵的药物。用这种药物再通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