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一毛钱都没有, 修理厂那边只管饭, 慢慢的,有了些本事,修理厂才开始给工资, 从500到800,又从800到1500。
好不容易熬到一个月两千几三千块钱, 本事正见长, 身份也从学徒变成了正式修理工, 陈洋又不干了。
她现在不指望陈洋能立刻给家里挣回多少钱,只要这臭小子别干几天就又扔到一边就行。
“我……”陈洋张了张嘴, 一时间语塞,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有些事情他现在没法向父母解释,他不能告诉父母自己的财务公司马上就可以挣钱, 而且会挣很多钱。
也没法告诉他们, 自己其实具备着很丰富的财务工作经验, 可以没多大负担的支撑起一个财务公司。
“你妈出去摆摊卖串串这件事我是同意的, 她也不是一个人干,打算和你张姨合伙”
父亲这个时候开口, 他手里夹菜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,脸上其实也写满了无奈和愧疚。
但凡自己有本事,自家婆姨也不用出去摆摊。
说到底, 这个家今天这样窘迫,他是要负主要责任的。
“张碎嘴?”陈洋撇了撇嘴, 脑海里很快就浮现出这个被他称为张碎嘴的是何许人也。
张桂兰,镇安土著, 家就住陈家隔壁,曾经也和梁玉梅关系很好。
陈洋他们家刚搬到城里时, 家庭条件相对不错,张桂兰就经常上他们家来串门,平时碰见也是嘘寒问暖。
可自从陈德仁生意失败,家道落寞以后,张桂兰就逐渐不怎么来他们家了,平时碰见,高兴了理你一下,不高兴了,头能绉在天上。
并且还在私底下议论陈家,编排一些不好听的话。
她不只是编排陈家,也编排其他人。
久而久之,就有了长舌妇,张碎嘴之类的美称。
张桂兰家以前条件还可以,男人也做生意,是个卖豆芽菜的。
去年政府强力打击违规营业小作坊,张桂兰他们家就中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