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一刻,帮他烧了“倒头纸”,希望他能够在另外一个世界过的圆满、幸福。
护士说,他离开的时候是69斤,和他的身高相比,就好像一片羽毛,就那样轻飘飘地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有的时候,他觉得,那个“黑衣人”不是梦,而是她自己想象的。
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,隔着玻璃观察着自己的一颦一笑,观察着周遭的人来人往,体会着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。
就像隔着玻璃观察在ICU里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江宏勇一样,不是恨、不是原谅、不是大度,而是和解,跟生命的和解。
……
梅丽洁又找梅老太太借了五万元钱。
江宏勇没有医保,要把他的遗体转移到殡仪馆,还要再交两万元的押金,当天的账单当天出不来——最终的账单医院要统一结算。
购买墓地花了三万八,还要办葬礼,不知道要花多少,先借了再说。
乡下的墓地不要钱,但是要埋到乡下的话,以后难免要给刻薄的江家奶奶去扫墓,梅丽洁不愿意,而且她也不愿意去见江家的人。
江宏勇以为能给梅丽洁留下一笔养老钱,结果却留给了她一屁股的债。
江泉觉得很悲伤。
他以为退出了团队自己就能跟董家断了缘分,不见就不伤了。
这样看起来,一年半载还没有办法完全跟她们断了联系。
可是,这是妈妈选择的,他只能跟妈妈在一起。
……
晚上8点多,江泉跪在新沙市北亭殡仪馆7号大厅里,每来一位前来吊唁的人,他都要给对方磕三个响头。
他的身边,有两大护法,一左一右,跟着他一起向来人磕头。
江泉左边的这个,是江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,二叔的宝贝儿子。
江泉右边的这个,是跟梅丽洁断了二十多年亲的梅红旗的宝贝儿子。
梅红旗这一次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妹夫去世的事,也带着儿子赶了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