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红突然悲从心来。
那个人真的是一个怎么捂也捂不热的铁石心肠,再苦再难也要坚持把自己推开。
自己挂在嘴里的相信缘分,说到底还是起始于男人的见色起意——就只是想谈个恋爱,不用负责的那种。
大一的时候还太稚嫩,大二的时候还不成熟,大三的时候来个单纯的恋爱,大四的时候各奔前程——大家不都是这么想的吗?
他大三了,不想在大学留下遗憾。
他还年轻,为什么要用爱情束缚未来?
对江泉,他曾经想过保持住理工男的理性,喜欢,但不会过于纠缠,你不接受,我就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。
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选择这样一个方式接近他。
开始于两个多月之前的短信汇报,这个人单调的日程不是在学习,就是在练习,简单而纯洁,又怎会是嘉哥的热情表妹可以比拟的?
他很疑惑电话那头的人,每天查阅自己的行踪,难道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五讲四美的大好青年?
日积月累,自己越陷越深,他却好似从未动情。
说到底也只是一场自己感动了自己的独角戏罢了。
离开,她最应该的就是离开,单方面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,
可是,她的脑海里偏偏又浮现她放下戒备睡在车里的模样——他的性子原本是不钻牛角尖的,可这次偏偏钻了牛角尖。
如果有开始的话,也想要未来。
2号晚上,本来有4个人守夜的,如今只剩下梅丽洁母女。
江家大伯看到原本已经安排好的梅红旗和他的儿子离开了,就只能让大叔跟着二姑父再值一个晚班。
两个男人值下半夜的班,梅丽洁和江泉值上半夜的班,3点钟交班。
其余的人熬到晚上12点后就陆陆续续回宾馆休息了,至少在名义上算是帮自己的亲人守了最后一夜。
虽然江泉心疼妈妈,一再表示自己不怕鬼神,而且殡仪馆又不只他们这一家在守夜,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