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虎堡,曹镔也不至于让他们便服出营,混入到周奇的壮班之中,如今也不必被刘宴捏住把柄了。
“刘训学刚从北地回来,奔波劳碌,又在马背上颠簸,一时眼花也情有可原的……”李克也打了一句圆场,罗槐也回过神来,吹了一声哨,那些个混入壮班的军兵全都灰溜溜地逃到了他的身边来。
刘宴居高临下,弯腰盯着罗槐,脸上仍旧保持着人畜无害的微笑,却是低声警告道:“回去告诉曹镔,不要再打青虎堡的主意,今次你们打伤内子,我打回去也是理直气壮,下次敢再伤害我的家人,我可就真要杀人了。”
听闻此言,罗槐也是倒抽一口凉气,因为这些黄头回胡下手是真的没轻没重,这才片刻功夫,兄弟们已经鼻青脸肿,托手瘸脚,若刘宴真的下达死命令,只怕真会出人命。
“退!”罗槐一声令下,带着军中兄弟灰溜溜地逃走了。
周奇的人本来就不太济事,街头斗殴欺男霸女还凑合,真要跟与猛兽和流贼抢食的黄头部族拼命,他们是半点底气也没有的。
罗槐的人一走,周奇这边就更是势单力孤,被打得是屁滚尿流,连叫嚣都不敢,捂着满脸血,含糊不清地骂了几句,顿时做了鸟兽散。
刘宴跳下马来,替拓跋青雀解了绑,人群顿时欢呼了起来。
“是我耽搁,让你受苦了……”刘宴取出手帕,从水袋里倒水沾湿,给拓跋青雀擦拭着脸上的血迹,小心翼翼地清理着眉角的伤口。
看着刘宴满目的疼惜,拓跋青雀也满心幸福:“阿郎可别这么说,若非你及时赶到,我等被抓了去,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……”
“红龙,好久不见了。”拓跋青雀与刘宴身后的思结白草打了声招呼。
思结白草不冷不热,只是挤出一个微笑来,两人似是旧识,但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融洽。
混战刚刚结束,也没闲工夫叙旧,刘宴安排人手帮着安顿黄头回胡的部族兄弟。
青虎堡里都是妇人和姑娘,而黄头回胡的青壮不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