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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眼下这种状况,刘宴要的就是加速流民营的崩溃,又岂能给他们提供药物。
裴官娘峨眉微蹙:“这些流民本性不坏的,只是求存的方式与你们不一样罢了……”
刘宴抬起手来:“医官不必多说,若昨夜不是刘某早有准备,只怕青虎堡已经被毁了,蛇有蛇路,鼠有鼠路,他们有自己的求生智慧,我们也有自保的手段,如果他们愿意低头,我们愿意接纳,但如果继续强夺,那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裴官娘许是没料到刘宴头脑如此清楚,条理清晰,将局势看得如此透彻,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解。
“裴医官是太医院的内医官,但有所需,刘某必是倾囊相助,但如果是为了拔师密流民,请恕刘某爱莫能助,若无他事,刘某这边恭送医官出去了。”
刘宴表明了态度,裴官娘也知道事不可为,朝刘宴说道:“我明白了,不过流民营里有几名妇人即将临盆,还有一些婴儿重病缠身,危在旦夕,希望刘先生能收留她们进来。”
“姑爷,万万不可听了她的蛊惑,拔师密部的人诡计多端,若打开了这个口子,怕是后患无穷!”韩赏警惕地在刘宴耳边提醒道。
刘宴明白韩赏的顾虑,但即便是战争时期,也有人道主义的救助义务,更何况这是流民,妇人生产,婴儿救治,这是最基本的。
“好,不过男人不准靠近青虎堡半步,否则莫怪我青虎堡无情,我青虎堡虽然有药物,但没有医官,还得劳烦裴医官留下来主持大局。”
刘宴把丑话都说在了前头,而且裴官娘在流民中如同圣女一般,拥有着极高的威望,让她留在青虎堡里,也算是人质,如此就不怕外头的流民再折腾了。
裴官娘直勾勾地盯着刘宴,仿佛想要看穿刘宴内心最深处的秘密,然而她又天生魅相,心思再单纯,看人的时候都像在勾引,刘宴甚至没法与她正常对视。
“她们都是我在照料,我当然要留下,希望不会给刘先生带来太多麻烦。”
裴官娘很快就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