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上帝对这个黑暗的世界说出“要有光”这三个字。
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,让刘宴后知后觉,这就是生命的力量!
产妇哭了,裴官娘哭了,思结白草也哭了,拓跋青雀哭了,在场的所有人都哭了。
刘宴将婴儿交给了裴官娘,而后将胎盘扯出来,进行了缝合。
或许是婴儿带给了产妇力量和生存下去的信念,当裴官娘将包裹在襁褓里的婴儿放在产妇怀中时,这个女人从求生的母兽,变回了人类的母亲,她的眼中充满了慈爱,还有感激。
她用虚弱的声音,用部族的语言说着什么,也不消裴官娘翻译,刘宴就能从她的眼神中,感受到那股无法言说的感激。
后续的清理和收尾工作交给了裴官娘,刘宴走出房间,如同刚刚走出杀戮的屠夫。
在外头守候着的男人们,见得此状,一个个都惊呆了。
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,到底还是发生了。
男人接生,在这个时代是不被接受的,更何况还是一个探花郎出身的读书人!
沈侗溪目光中全是悲悯,在他看来,刘宴这辈子算是毁了。
部族中人或许会将刘宴奉为英雄,因为他们没有什么礼教可言,为了生存下去,他们可以不择手段,可以不谈论道德伦理,所以才会出现兄终弟及,为了家产,为了传宗接代,叔叔娶嫂子,公公娶儿媳之类的事情。
但中原地区却不能这么做,会被强大的道德机器将刘宴彻底碾碎。
只是他们也无法否认,刚才那一声婴儿啼哭,带给了他们多大的震撼。
刘宴也不说话,闷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此时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那把小刀。
当啷一声,小刀落地,刘宴抱着双膝坐在墙根,无声地哭了出来。
压力实在太大了,此时回想起来,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,亏得大人小孩都保住了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他刘宴这一辈子怕是都要陷入自我质疑和良知的拷问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拓跋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