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是为了给本土缙绅阶级找回面子,还是为了遏制刘宴的发展,康满谦也算是费尽心思了,公厕竟然都能拿来说事。
“刘宴,你怎么解释?”董和舟身为座师,想要敲打刘宴还真不好开口,此时见刘宴人人喊打,也乐见其成。
刘宴也不急不躁,解释道:“老师,建立公厕的初衷,是为了保护环境,搞好群体卫生,预防疫病爆发。”
“康典史主掌六房,又是地方上的首吏,想必该知道,人群聚集,便溺问题是最大的麻烦,若不及时解决,流民营各种脏乱差,蚊蝇滋生,虫鼠横行,一旦爆发疫病,传播开来,祸及一方百姓,大家都得遭殃的。”
康满谦呵斥道:“那是你不给他们妥善安排住所,其他砦子没有公厕,也未曾见得爆发疫病?不要给你的胡作非为找借口由头!”
刘宴呵呵一笑:“敢问康典史,其他砦子摊派了多少人?我青虎堡摊派了六百多人,康典史现在说出任何一个砦子比我青虎堡安置的人数还要多,我现在就给你跪下磕头。”
“这……”康满谦顿时语塞,都怪曹镔行事太狠,将拔师密部以及附庸的流民全都塞给了刘宴,如今搞不垮青虎堡也就罢了,反被刘宴抓到这个把柄!
刘宴还得理不饶人:“还有,我青虎堡可是安置了住所的,而且住的不比其他砦子差,这还是县衙没有拨付任何物资和赈粮赈银的情况下。”
“不做公厕也行啊,县衙把六百余人的安置费全拨付下来,我马上给他们建造单独的茅厕,钱不够的话我刘宴自掏腰包来倒贴!”
刘宴这么一说,康满谦顿时汗水涔涔,知府董和舟就在上面坐着呢,真要追究安置费的问题,只怕县衙所有人都摘不出去了。
“刘宴,安置流民是朝廷的决定,不可轻易置喙,我与你一并到的地方,你确实怠惰了,说话也变得粗俗不堪,张嘴就是衣食住行,吃喝拉撒,往日那个风花雪月家国天下的刘宴,到哪里去了?”
这倒不是董和舟说的,而是顾兰亭再也坐不住,主动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