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……这是个误会,在下并不知道令媛会在青虎堡……”
裴东楚拍了拍他的肩头:“放心,我看得很清楚,不过老夫既然来这里了,就不劳将军再费心了。”
曹镔最怕的就是文人说话,不知哪句真心哪句假意,想破脑袋都无法确定对方模棱两可和一语双关的含糊话。
眼下正是这样的窘境,这裴东楚和和气气,每句话都像夸奖,但每句话都像绵里藏针笑里藏刀,让人如坐针毡。
“裴大人……”
“行了,曹将军先回去吧,裴某被调任河东转运使了,听说灵州地方的物资调动都是曹将军经手,待我与小女叙叙旧,再去玄武营寻你说个详细。”
“是……”曹镔如蒙大赦,一挥手,带着军士灰溜溜便逃也似地离开了,临行前他甚至连看刘宴一眼都不敢。
“爹!你怎么就让这恶人走掉了!刚才要不是刘先生保护我,女儿只怕早就死在他手里啦!”裴官娘此时才快步上前来,亲热热地挽住了裴东楚的手臂,顿时撒娇起来。
见得此状,刘宴也有些愕然。
因为裴官娘在旁人面前,都是独立自主颇具威严的女医官,流民们更是将她视为神医甚至圣女一般来看待。
可直到此时,她在父亲面前展露出小女儿态,刘宴才体会到江南女子那软糯粘人的姿态。
“你这是怪你爹放走了曹镔,还是变着法子替刘宴邀功?”知女莫若父,裴东楚一言道破了裴官娘的心思,后者也是面颊娇红,耳根滚烫:“爹爹……你说什么呢!”
李克也和沈侗溪走到前头来,与裴东楚行礼:“见过裴公爷……”
大陈朝对官员极其吝啬,顾兰亭这样的县令也才八品,对爵位就更是珍惜,即便像曹镔这种战功煊赫朝野的人,都未能受封个爵位,而受封国公的,眼下活着的就只有一人,那就是眼前的裴东楚,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!
“哟,原来存中你藏在这里,官家早两个月在御书房翻出你的旧作,还念叨起你来着,没想到你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