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营房,继续研制军械去了。
曹镔也属实是个狠人,坚持到第四天,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,那副明光铠却仍旧擦拭得锃亮,只是上面的刀伤剑痕触目惊心。
玄武营麾下三四百人,除了李如梁带走的那几个,剩下的几乎全都负伤。
“不成了,咱们的人已经折损得差不多,张胜野今夜就回来袭营,还是做好最后的打算吧……”曹镔也没了那股子张狂,闷着头,耷拉着脑袋,如战败的公鸡。
刘宴摇头说:“从这些天掌握的情报来看,张胜野是不会夜袭的。”
曹镔皱起了眉头:“如此笃定?”
“虽然他们的斥候没法靠近,但你们每天交战,他都控制着斥候的数量,怎么说呢,就好像配你们玩耍一样。”
“虽然张胜野是个谋而后动的人,但常胜将军都有一个通病,那就是骄傲,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去偷袭一个比自己弱小这么多的对手。”
“如果我是他,一定等到天光大亮再发动攻势,而且还要敲锣打鼓,提前告知敌人,如此才能满足他的骄傲,更能提振己方军队的士气。”
嘴上虽然这么说,但刘宴还是没有放松警惕,连夜将制作好的军械全都架设了起来,曹镔等一众军士也是一宿没睡,枕戈待旦。
到了翌日,正在埋锅造饭,士卒一个个顶着黑眼圈,食欲不振,一片萎靡,军心涣散,士气全无,毕竟坚持到今日,八九成都已经是伤兵了。
“先生,北面来人了!”刘宴正在吃早饭,听得通报,也是惊喜:“李如梁回来了?”
“不是……是……是张胜野的人……”
刘宴眉头一皱,出来看时,但见四名骑士簇拥这一员络腮胡猛将,人人背后插着一面角旗,那络腮胡猛将却是连铠甲都没穿,纵马缓行,距离固川寨半里地就停了下来,喊话道:“某乃张恨唐,大将军有令,巳时冲阵,降者不杀!”
军士和百姓全都聚集到了北面矮墙,听得此言,一个个都躁动起来。
这些天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