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是赵岩。
他本就是庄子期的小师叔,又是看着他长大的,纵然这么多年没见面,可是此次相见之后,赵岩发现,这孩子还是一如当年。
虽然他怎么都不肯说那时候究竟经历了什么,可是赵岩却看得出来,他背负了很多。
这几日忍着不说,只是因为想着来日方长,然而今日骤然得知他这么快就要走,赵岩一时便有些绷不住。
再加上喝了酒,他越发的老泪纵横:“你这一走,咱们又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了。”
见赵岩眼圈红了,庄子期也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,面上却还是笑道:“您放心,我必然时时过来看您。”
闻言,赵岩却是摆手叹气道:“罢了,你这个身体,旁人不清楚,我还不知道么?小七,你如今怕是还不如我呢,若再不好生将养着,恐怕……”
后面的话,赵岩不必说,庄子期却是懂的。
他自己就是医者,虽然都说医者不自医,可他却并非连自己的身体症状都不知道。
只是,他半生蹉跎,未必没有糟蹋自己的意思。
如今见到赵岩,却有些愧疚。自己这样,只会让亲人更加担心。
因此庄子期正色道:“小师叔放心,我今后必然好好儿养着,便是为了您,也得长命百岁不是。”
这话一出,赵岩倒是摇头笑了笑,道:“你呀,如今都这个岁数了,居然还改不了贫嘴。”
说到这儿,赵岩又想起一件事情来,因道:“你也不必常来看我,若是真的得了空,也找个官媒问问——你如今也还不到五十,总不能真的孤寡到老吧?”
庄子期不妨赵岩突然提起这事儿来,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那口酒顿时呛到,他不住地咳嗽着,连顾九都吓了一跳,忙忙的过来给他拍后背。
待得庄子期缓和了一会儿,深深的喘了口气儿,无奈道:“我说小师叔,您好好儿的说这个做什么?”
见他这模样,赵岩却是瞪了他一眼,道:“你说我说这个做什么?你都这个岁数了,